鲜艳的花朵代表着我无限的思念……
访客:
2012-02-15 09:56
老爸,我昨天将启功给你写的条幅挂上了。那时他的右派问题还没改正,孤身住一小平房内,条幅是铺在地上写的,珍贵极了。启先生号称熊猫,对人甚恭,却成了右派,说起来真冤。当年民盟一福建人发言,别人听不懂,请启功读他的发言稿,结果启先生也被打成右派。启老风趣,我最爱听他闲聊,比在课堂上学的知识太多了。启老闲谈,每出惊人之语。如说“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”,启先生马上接着说:“可知识分子全爬下了。”自称“我乃一垃圾,是垃圾的一组成部分”,每次见面问他身体可好,他总故意将“乌”说成“鸟”,回答:差点鸟乎。启先生叫老爸“伟大的老板”,老爸则称他为“大哥”,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深谈,欢声笑语。启先生在中华点二十四史,不想再回把他打成右派的北师大,想留在中华。可那时中华是军管会专政,正搞反击右倾翻案风,老爸也在挨批,军管会领导对老爸关于留启功的请求理都不理。真是憾事。
我去日本前,启先生还特地给我写了十幅条幅。
李格:
2012-02-15 08:08
老爸,我从前不爱在众人前讲话,现在相反,每次开会,院长指名要我发表意见时,我总一吐为快,根本不看那些人的脸色,民不畏死,奈何以死惧之?昨天会上我发炮说:实践证明,社会主义走不通,应当回到新民主义,回到共同纲领时代。台湾自大陆入联合国后,处境何等艰苦,可现在民主民生都搞得不错,凡到台湾的人无不感慨。什么五不搞,放屁。清未为安抚民众,还许诺要搞新政。我本是主张开明专制的人,关键是当权者要开明,要改良。现在连我都看不下去了,再不改良,民心党心丧尽,那就只好等来革命,天下大乱了。
李格:
2012-02-15 07:21
为您送上一支歌曲表达我的思念之情……
访客:
2012-02-14 12:01
老爸,吃了两粒安眠药,睡不着。
我进中国社会科学院后,从被称“小李子”到如今称“格老”,学术上能得到的都得到了。本想到年龄立刻退休,公开宣布:本人绝不受聘,一天也不多呆。但昨天院长突然来电,说研究人员少,让我继续工作,并允许我自由研究,不参加所内活动。又说,我把你当成兄弟,告诫我的文章有右的偏向,说共产党虽犯过不少错误,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们。院长的话发自内心,真情感人。弄得我左右不是。平心而论,我真不想干了,我讨厌单位那些小人,唱极左高调,所谓专家,却根本不知学术为何物,摆出学者架子骗人,可在历史研究上还没入门呢。道不同不相与谋,看这些人实在恶心。但是,院长对我一直很关照,没有院长也没有我今天,士为知己者死,我不能对他不起啊。
我想,为院长先干再说。反正不承担任何任务,独往独来。院长什么时候退,我立刻不干。你说行吗?米
李格:
2012-02-14 06:27
鲜艳的花朵代表着我无限的思念……
访客:
2012-02-13 13:33
鲜艳的花朵代表着我无限的思念……
访客:
2012-02-12 09:03
老爸,回忆你生前,我们父子情深,你常常与我深聊到半夜一二点,对政治形势、对毛和文革的反感、学术动态、学者趣闻、社会新闻讲内心的真实看法,真知卓见也。但是,你走后已无人可与我聊这些,思之怅怅,伤感万端。
李格:
2012-02-11 22:03
初到日本,因是长期滞留,必须按日本法律到政府办理外国人居留证。中国政府机关,无不是当地最华丽建筑,中国人对此习以为常。我开始以为日本政府机关亦如是,但到区役所后,发现不仅办公楼简单、设备陈旧,且如公司一样,公务员一人一个桌子,全部集中在大厅办事。我一进去,立刻有位小姐迎上前,问我需要,态度甚恭,然后请我坐在沙发上喝茶、看报,一路小跑替我办事,不一会便将我的居留证双手奉上。可怜中国人早受够了号称人民公仆的冷眼斥责,见怪不怪,真不习惯日本政府的服务。后一想,也不奇怪,民主国家,政府是国民选出来的,受国民监督,必须为国民服务,与中国这种的官僚有着本质的不同。
李格:
2012-02-11 20:12
台湾选举,不少驻外台湾人特地兴冲冲奔赴回参加选举,何也?公民权力也。我在国内历次所谓人大选举中从不参加,并特地叮嘱代投者一律打叉。人有尊严,我何必作当权者的工具?
记得刚到日本,我正值日本大选。各电视一律直播,公民党与自民党竞争激烈。我初遇此景,大惑不解。眼看日本人参与其事,都兴奋异常,就像过节。初到外国,我以为民主国家选举与中国一样,很不理解。但过了三天,我也感受到大选的热情,与日本人一样兴奋,真正体验到什么是民主,知道了公民应有的权力,知道了政府的权力是国民给的。我当时想,什么时候中国也能像如此。台湾大选给了中国人希望。
乌坎选举,意义重大。究其实质,是因国际影响巨大,政府不得让步,使农民一时得胜。但内情与后果如何?外人不得而知也。不会是在十八大前为维稳演的一出戏吧。
访客:
2012-02-11 12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