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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感倾诉

弟子听到龚书铎教授去世的噩耗

 

    11月10日早晨收到师弟短信,说先生驾鹤西归,作为弟子,我不胜悲痛,无力地坐在椅子上,不禁泪如雨下!先生久病,这一消息似乎早在意料之中,但我还是难以接受这一事实。为了缓解内心的痛苦,我给自己的学生拨通了电话,诉说自己和先生相处的点点滴滴。是先生把我带入学术之门,是先生让我走上了自己心仪多年的大学讲堂!是先生认真严肃的教诲,让我明白一位学者在“道问学”的同时,一定要“尊德性”!史德与史才缺一不可! 记得刚刚和先生读博士时,我深知龚先生对学生要求一向非常严厉,对此已早有耳闻,因此我不敢懈怠,对先生的要求言听计从,博士论文下手也较早。记得开题后不久,我已经写了两三万字,为了想知道是否符合先生的要求,我把写好的稿子给了龚先生。几天后先生把我找去,一看先生批改的密密麻麻的文字,我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。龚先生指着一个注释说:“皮锡瑞的《经学通论》,我怎么没有见到2003年第8版?真是脑子一片混乱!”听完龚先生的话,我的确脑海里一片空白与混乱,此后龚先生在说什么,我一句也没有听清。后来一位男老师的出现救了我,龚先生见来人了,语气马上缓和下来,嘱咐我好好修改,而我却始终没有看清来人是谁。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后来查书才知道,皮锡瑞《经学通论》是1954年版,2003年第8次印刷!从此我写文章再也不敢疏忽大意,每次定稿前都要将引文一一核对,最起码做到扎实认真。 去年冬天,拙著《学术探求与春秋大义:魏源<诗古微>研究》交与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要出版了,我去龚先生家里,希望龚先生能为拙著作序,谈话中,我发现先生的身体在微微晃动,我问先生怎么了,先生说尾椎疼痛,可能是骨质增生(事实上是癌细胞转移到了尾椎),我赶紧离开,好让先生休息,龚先生关切的说,等书稿弄得差不多了,就给他看看,他好写序。不久先生住院,我不分昼夜的抓紧时间修改增删书稿,希望早一天改好,好去找先生写序。2011年正月初十,我带着书稿,到二炮医院去看先生。先生清瘦了许多,但是精神还好。知道我的书要出版了,先生非常高兴,把书稿翻了一遍,开始嘱咐我各部分应该注意的问题,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能有硬伤。 说到写序,先生看了看自己的手,我心中很难过,输液的针头在先生消瘦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个青紫的针眼。先生让我拿来笔,告诉我由先生口述,由我笔录。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,序言也到了尾声。而这两个小时,我感觉两个世纪都已经过去了,我几次劝先生休息,别累坏了,但是先生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,依旧娓娓而谈,虽然声音细弱,但却永远留在我的心中。最后,龚先生让我把笔录的序言给他读一遍,等我读完,龚先生淡淡地笑了,嘱咐我一定要踏踏实实做学问。 很多时候,一想到先生的谆谆教诲,我都感觉自己无以回报,因为自己不过学术界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。现在想来,我是一名教师,虽然普通,但我会以自己的爱感染每一位学生,用自己的知识启迪每一颗心灵,这是我对先生最大最好的回报吧!经常有学生和我说:“曹老师,您对我真好!”我会和学生讲,比起先生对自己的教诲,我做得还太少。师者,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,我希望这纯真伟大的师生之爱,永远传递下去! 先生功德圆满,先生走了,可先生永远活在我的心中!先生对学术的执着、对学生的爱,永远激励着我! 龚先生千古!

阅读(1567) 感言(0次)发布日期:2011-11-13 作者:青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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